文
漫天霾
一
年2月,加纳总统恩克鲁玛借道中国打算前往越南,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调停南北越之间的冲突。
谁曾想,加纳北部的一小股部队因不满待遇太差,加之又有传言说他们可能会被派往北越参加战争,于是发生了哗变。加纳,这个非洲第一个从殖民地中独立的国家的第一次军事政变,就这样发生了。
在北京的恩克鲁玛前一天还是一个踌躇满志、“为人类和平事业”奔走的总统,第二天就成了人人唾弃的丧家之犬。他去越南的任务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还要去外国调停人家的冲突。尴尬癌犯了有木有!
然而这却是非洲国家独立以后的常态。许多政治狂人和妄人都经历了这样冰火两重天的命运,前一天还风光无限,后一天就流亡他国,或者变成阶下囚,甚至暴尸街头。远的不说,卡扎菲、本·阿里、穆巴拉克,国人早已耳熟能详。
那不断重复的故事,已经让人无心再去讲述具体的过程。只想发出一个疑问:从殖民地走向独立的非洲国家,怎么就走不出“混战-极权-政变-民煮-集权-再政变”这样的死循环?那片土地,怎么就逃不掉战乱频仍、生灵涂炭、饿殍遍野的悲惨命运?
非洲的出路,究竟在哪里?
二
上世纪中叶以来非洲国家从英法等国的殖民统治中走向独立的道路,并不是非洲人民自由意志的表达,而是发轫于欧洲大陆的民族自决、国家主义意识形态的产物。这种意识形态的流毒一直延续到了今天。看看非洲地图上那些滑稽的直线、匪夷所思的国中之国和海外飞地,以及小小的塞浦路斯岛上并存的几个政权、库尔德问题、西班牙巴斯克地区、大不列颠的苏格兰独立运动等等,虽然表现方式有文明和野蛮之分,但思想源头却如出一辙。
好端端的人类合作,就这样被错误的意识形态和部分政客的肆意妄为生生区隔。在他们眼中,非洲人不是人,而是那些任性的疆界图之内的国家的仆从;人不属于他自己,而属于那个标着国籍和民族的小小卡片。
非洲国家的政治狂人和妄人们就在这种意识形态下粉墨登场。无知的人民在他们的煽动下不辨妍媸,自觉地给自己加戏,拥护这种似是而非而又注定给自己带来灾难的意理,首先将自己归入某一群体中,而不是将自己看做一个独立的个体。于是,那些举着民族自决和国家独立大旗的狂人们,上台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在欧洲国家随意划分的版图上强行地将不同族群捏合在一起,为此不惜进行血腥的杀戮。
国家是由人组成的社会合作关系,没有人,国家什么都不是。然而,在那些非洲狂人眼中,“朕即国家”。他们打着民族、国家的旗号所从事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权力欲。但凡脑子里有一点点人民利益的观念,都不至于为此而举起屠刀。
国家,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人是目的,不是实现目的的手段。国家是为了人而存在,而不是人为了国家而存在。如果人人互不侵犯,想和谁交换就和谁交换,要那个国干什么?到底是个人自由幸福更重要,还是虚无缥缈的国更重要?这些问题的答案,“拜国家教”造成的恶果,看看非洲触目惊心的历史就一目了然。
国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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