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药店
您现在的位置: 津巴布韦 >> 津巴布韦经济 >> 正文 >> 正文

学术推介刘伟才大津巴布韦学术史论

来源:津巴布韦 时间:2021/6/5
如何治好白癜风 http://pf.39.net/bdfyy/

作者简介

  刘伟才,历史学博士,上海师范大学世界史系副教授、上海师范大学非洲研究中心副主任、《非洲经济评论》编辑部主任。主要研究方向为非洲经济史、南部非洲史。曾在赞比亚大学学习,长期   大津巴布韦是非洲史中的一个重要存在。它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的世界文化遗产,它被很多人认作是撒哈拉以南非洲殖民统治建立之前文明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

  大津巴布韦也是非洲史研究中的一个重要存在。自19世纪中叶被“发现”起,“好古者”、业余探索者和专业研究者展开了多种多样的研究,也进行了长时间的争论,一些问题有了比较肯定的回答,还有一些问题则仍在探索中。

  《大津巴布韦学术史论》对19世纪末至21世纪初之间约年的围绕大津巴布韦的探索与研究进行了系统的阐述。

  围绕大津巴布韦的探索与研究历程大致可分五个阶段:第一阶段为年至年,具体为从毛赫的“发现”到兰道尔—麦基弗的研究发布。在这一阶段,以本特和霍尔为代表的人士开拓出了“含米特论”的基本路径;第二阶段为年至年,具体为兰道尔—麦基弗的研究发布到萨默斯、罗宾逊和维提关于年发掘和调查研究的成果发布,中间还有卡顿—汤普森的决定性工作。这一阶段的三次专业性考古确立了“建造者为黑人”(Bantuorigin)和“建造时间为中世纪”(Medievaldate)的基本论断。第三阶段为20世纪60年代初至70年代末80年代初。在这一阶段,以萨默斯和加雷克为代表的学者对围绕大津巴布韦的历史进行了谨慎的构建。第四阶段为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至20世纪末21世纪初。这一阶段逐渐出现了一系列强调黑人主体性的成果,部分研究开始超出当时的证据基础。第五阶段为进入21世纪后。随着新一代学者崛起以及新技术和新设备的运用,大津巴布韦研究开始迈入更广阔的新空间。

  虽经约年的研究,但一些重要问题仍未真正地得到解决,大津巴布韦是“怎么建的”,它“建来作何用”以及“为什么后来不建了”等仍是定论少,猜测多,争议难断。之所以仍有如此多的问题,一方面是因为客观上的资料缺乏,另一方面是因为研究中交织了种族主义和民族主义的因素,这些复杂的因素有时给相关研究造成障碍,有时则会把研究引上歧途。

  大津巴布韦问题本应是一个学术问题,但它从来就不只是一个学术问题,这种复杂性在整个非洲史研究中也多有体现。

  当下和未来的大津巴布韦研究,主要有两个方向:一是对与大津巴布韦相关的具体问题进行研究,二是对大津巴布韦之外的其他石建遗址展开研究。这两个方向的基本目标是避开主义之争,在量上积累数据和样本,以期能在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得出质的结论——这不仅是大津巴布韦研究的发展方向,也是非洲史研究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

目录

第一章不容质疑的世界文化遗产?

一、“津巴布韦”的几种含义

二、寻访大津巴布韦

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说法和做法

四、大津巴布韦学术史探索的源起

第二章大津巴布韦的“发现”与早期探索

一、16世纪葡萄牙人关于石建的记录

二、19世纪英国人关于石建的记录

三、毛赫“发现”大津巴布韦

四、塞卢斯的考察与推论

五、本特的考察与研究

六、威洛比的考察与研究

七、霍尔的考察与研究

八、早期其他人的考察与研究

九、早期探索的局限

第三章围绕大津巴布韦的考古研究

一、兰道尔—麦基弗的考古研究

二、霍尔对兰道尔—麦基弗的抨击

三、卡顿—汤普森的考古研究

四、罗宾逊、萨默斯与维提的考古研究

五、21世纪初的考古研究

第四章围绕大津巴布韦的历史构建

一、萨默斯对大津巴布韦历史的构建

二、加雷克对大津巴布韦历史的构建

三、比奇的“绍纳人—大津巴布韦体系”

四、穆登奇的“大津巴布韦—莫诺莫塔帕体系”

五、胡夫曼的认知考古学解释

六、皮吉拉伊的“南赞比西国家体系”

七、津巴布韦共和国的官方史学

八、魏舒霍夫的“莫诺莫塔帕—津巴布韦文化”

九、奇里库雷的生产—流通—消费体系构建

第五章挥之不去的“含米特论”

一、弗莱彻的“神念”演绎

二、怀恩赖特的“加拉人说”

三、达特的“多重外来影响论”

四、布鲁威尔的“腓尼基人说”

五、穆兰的“阿拉伯人说”

六、盖尔的《津巴布韦文明的起源》

七、马洛斯的“奴隶圈禁论”

八、帕菲特的“犹太—伦巴人说”

第六章超越大津巴布韦

一、围绕卡哈米石建遗址的研究

二、围绕尼扬加石建遗址的研究

三、围绕马庞古布韦石建遗址的研究

四、关于相关石建遗址间关系的研究

第七章大津巴布韦学术史的启示:非洲史研究的初级阶段

一、大津巴布韦研究的五个阶段

二、非洲史研究的初级阶段

序言:不容置疑的世界文化遗产?

  年,我第一次来到津巴布韦共和国。

  在津巴布韦共和国首都哈拉雷(Harare),一位中国商人在得知我是非洲史研究工作者后,专门提到了大津巴布韦。在这位商人看来,大津巴布韦里一个字都没有,这是很令他费解的一件事。我当时笑了,告诉他他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因为这也是令非洲史研究工作者头疼的一件事。也许,我可以跟这位商人讲一讲考古、语言学、人类学或者某些自然科学的研究之类,但其实我当时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东西。

  不久后,我从哈拉雷去往布拉瓦约(Bulawayo),在布拉瓦约的郊区看了卡哈米石建遗址(KhamiRuins),这是津巴布韦共和国内除大津巴布韦之外的另一个被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的石建遗址。

  卡哈米的石建给我的最大感觉是:太新了!我当然知道这是复建品,而且也只能是复建品。但是,“太新”的感觉仍挥之不去,实在是难以兴发任何“怀古之愁”“黍离之悲”之类的思绪。唯一让人怅惘的仍然是那寂静的荒野——在南部非洲的内陆,荒野似乎才是最有力量的存在。

  随后,我又从布拉瓦约去往马斯温戈,抵达之后马上就奔赴早已成为一个著名景点的大津巴布韦。

  大津巴布韦景点离马斯温戈市区有大约30公里的车程。在市区,有一所大津巴布韦大学;在临近大津巴布韦景点的地方,则有一座大津巴布韦酒店。

  大津巴布韦遗址本身分成三部分:大石围(TheGreatEnclosure)、谷地建筑部分(TheValleyRuins或TheValleyComplex)和山顶建筑部分(TheHillRuins或TheHillComplex)。作为景点的大津巴布韦,则除了三组建筑遗存外,还有一个“文化村”和一个博物馆。

  当时,我从“大石围”(TheGreatEnclosure)的外围进入,初入眼的是一些看起来很杂乱的石头堆积,一时有些失望,是那种到了一个传说已久的地方然后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的失望。正如一些到大津巴布韦参观的人所说:不去后悔,去了更后悔。

  不过,很快我就看到了大石围,失望瞬间转变为震撼:石墙静静矗立,一块块石头构成的外立面看起来是那么的厚重朴实;进入石墙围成的圈内,如迷宫般的格局,如谜般的锥形塔(TheConicalTower),还有锥形塔周围的几棵树,是在很多种书上看到过的样子!也仍有19世纪的出版物上所呈现的荒芜古老的气息,一切似如昨——但其实,又怎么可能如昨呢?矮矮的石墙或者石堆,往往只底部有些苔藓之类呈现些许的岁月,而高高的石墙,看起来旧的部分也就是到一米多高的部位,再往上就是整整齐齐的新砌的部分了。但不管怎样,大石围的规模确实是令人震撼的,在非洲的土地上尤其是如此。

  出了大石围,再去到谷地建筑部分和山顶建筑部分,荒芜古老的感觉似乎就更少了些,因为在新之余又失却了大石围那样的震撼。在谷地建筑部分,在一处石堆上看到一只猴子,再往远处看,有几头牛在吃草,还有一处文化村的存在,展示的是绍纳人(Shona)的民居村落和日常生活——于是很快意识到,我所在的仍是一个景点。那只猴子,那些牛,曾一度让考古学家和古迹保护者头疼。但是,在非洲的土地上,又怎么可能免除这些?

  不过,在山顶建筑部分,俯瞰“大石围”和谷地建筑部分的感觉却仍然可以称得上震撼,特别是大石围,从山顶来看其实是小了,但其实想想自己是在高远之处,它其实仍是很大的吧!但是,山顶建筑部分颇有些煞风景的地方个,主要是旧新混搭太过明显,在一些地方,有些年份的石块和看起来非常干净的石块砌在一起,并且砌石也无多少美感,感觉很是随意。这种情况似乎再次在提示人们,废墟并不是原初的废墟,而原初的废墟到底是何等模样,可能再也没办法知道。

  走下山顶建筑部分后,去看了博物馆。很小的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些出自大津巴布韦遗址的遗物,包括陶器和瓷器碎片、珠子、有茅屋桩柱痕迹的土块;还有图文展板,介绍与大津巴布韦相关的政治史、经济史和社会史方面的内容以及大津巴布韦的建造方法和特点等,其中特别重要的是展示了绍纳人采掘金矿的情形,强调大津巴布韦历史发展与黄金开采和贸易活动的关系。在博物馆外,还有一座纪念碑,上面写着英国南非公司曾派警察于—年间在此驻守,保护大津巴布韦遗址和遗物。

  在马斯温戈的第二天,我参加了在大津巴布韦大学举办的津巴布韦历史协会年会。在会上听津巴布韦的学者们的发言,总感觉新意不多,而其中就有关于大津巴布韦历史问题的讨论。

  回哈拉雷后,我与一位曾多次来华访问的学者交流,其间提及我在马斯温戈的活动,当时随口说,感觉津巴布韦的学者们还在   从津巴布韦共和国回来后,在一次群聊场合中,我说了一句话,大致是说“大津巴布韦无名无姓”。当时就有人反驳说:大津巴布韦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登记在册的世界文化遗产,怎么能说无名无姓呢?

  听了这句反驳,我心念一动,于是就去看了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是怎么说的。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年认定大津巴布韦为世界文化遗产的相关文件中简述了大津巴布韦“被发现”和被研究的历史,并在相关研究的基础上描绘了大津巴布韦所承载的历史;相关文件对被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的覆盖约80公顷的、由津巴布韦共和国国家博物馆和文物管理机构管理的大津巴布韦遗址进行了介绍,从山顶建筑部分、大石围和谷地建筑部分三块进行了描绘;相关文件明确了之所以认定大津巴布韦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三条理由:首先,大津巴布韦代表了一种特殊的艺术成就,自中世纪以来一直激发着非洲人和欧洲人的   在肯定大津巴布韦的历史意义和文化价值的同时,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提出了要求,明确要从遗址保护的角度对大津巴布韦进行修缮维护,具体的工作主要包括:对遗址石墙进行摄影测量、绘制遗址地图、清除石墙上的树木杂草、修缮有倾塌危险的墙体。

  此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又多次对大津巴布韦遗址的管理、运营和保护情况进行复核,津巴布韦共和国也非常注意围绕大津巴布韦遗址构建历史和打造认同,进一步提升了对大津巴布韦遗址历史意义和文化价值的评价,称其为津巴布韦共和国的重要历史遗产和非洲大陆的重要考古遗产,强调其建筑技术和模式的独特性,强调其对津巴布韦共和国国家力量和人民团结的象征性意义。

  然而,考古和历史研究者对于大津巴布韦遗址的一些质疑并没有因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津巴布韦共和国的种种举动而终止。在质疑者看来,关于大津巴布韦的研究从一开始就存在缺陷,这些缺陷是由于资料的缺乏或者运用不当造成的,与种族主义无涉,与殖民主义无涉。而面对这些质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津巴布韦共和国总是惯于指斥其为种族主义或殖民主义。

  年,在一份文件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再次明确指出大津巴布韦遗址的出自非洲人之手的“真实性”(authenticity)不容质疑,强调大津巴布韦遗址的建造方式、遗址中所发现的遗物以及所承载的文化内涵均与绍纳人关联,大津巴布韦出自非洲人之手、大津巴布韦所代表的历史是非洲人的历史都不容否认。

  之所以要一直强调“不容质疑”,显然恰恰是因为一直有人质疑。

  而实际上,正是这所谓的“不容质疑”激发了我的探索兴趣。

  当然,我们应该知道——至少在大津巴布韦问题上,学术是否正确并非单一的考虑,政治是否正确也很重要。自大津巴布韦问题出现以来,白人种族主义、殖民主义、非洲人民族主义一直交织其间,很难去明确说孰对孰错。

  但是,我们至少应该知道问题的存在并努力探索问题的来龙去脉。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http://www.caoyingy.com/jbbwjj/88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