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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70年代欧洲人与班图语族群的经济

来源:津巴布韦 时间:2023/4/22

引言

18世纪70年代,持续的荷兰人向北扩张与班图语族群的向南迁徙开始形成冲突。最先发生冲突的主要区域是开普的西部前沿,在那里科萨人在内部人口增长的同时也受到了北方姆菲卡尼运动的压力。

科萨人与荷兰人之间发生的贸易和暴力冲突与之前科伊科伊人与荷兰人的模式类似。虽然科萨人的政治组织和农业基础使得他们成为更好的贸易伙伴(供应象牙和牛群),但这也使他们与荷兰人在土地和牛群的控制权方面(此外还通过贸易获取枪支)展开了激烈争夺。

从年到年科萨人和邻近的欧洲人在他们共同的边界发生了多次卡菲尔战争,虽然科萨人的抵抗非常强大,但欧洲人仍然逐步取得了胜利,并将科萨人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现在的西斯凯和特兰斯凯“黑人家园”所在的地区。整个过程中大多数科萨人都保留了自己的牛群和经济自主性。

然而到了年,对自己无法赶走欧洲人感到绝望的成千上万科萨人开始仪式性地宰杀牲畜,焚毁谷物,希望这样的行为会让精神力量站在他们一边。然而,这样做带来的结果是饥荒以及随之而来的大范围死亡,还有大量科萨人降低到依附于欧洲人的仆从地位。尽管很艰难,但从煎熬之中幸存下来的科萨人还是阻止了荷兰人向西的扩张。

年,大约名荷兰人越过开普殖民地的北部边界,开始向内陆欧洲社群从未到达的地区进发,这就是著名的“大迁徙”迁徙者离开开普的动机包括他们对英国政府政策的愤怒和仇恨以及相信内陆存在大规模尚未被占据的牧场。姆菲卡尼运动造成的动乱导致纳塔尔殖民地的中央草原和沿海平原区域暂时难觅班图语族群的踪迹,而所谓存在大片空地的想法则是来自在这些区域探险的一些人的信息。

然而,当到了这些区域时,迁徙者发现他们不得不与高度军事化的非洲国家展开战争-其中最突出的国家包括祖鲁王国、恩德贝莱王国和索托王国,尽管纳塔尔殖民地被放弃(主要是由于英国而不是非洲人的压力),荷兰人还是成功地在德兰士瓦和奥兰治河地区建立了两个主要定居点。这一次迁徙既是同时代阿非利卡(荷兰裔南非白人)民族主义者意识形态的中心主旨,也是19世纪前沿接触性发展的直接呈现。

这些遥远地区的白人开拓者们几乎完全失去了与同时代欧洲文化和经济的联系,但为了保持霸权,这些定居者还是得用最极端的手段来维护自己作为欧洲人-基督教徒的身份,以确保与外部市场保持接触。开普殖民地的经济与国家在分析这一欧洲人农业的边缘性地带是如何成为南非经济增长的主要中心之前,我们有必要考察一下开普殖民地政府为了宗主国经济体的利益而限制当地发展作出的努力。

除了在统治的最后几年之外,开普一直都由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代表管理,而该公司的主要目的是保持对印度尼西亚的控制并从中牟利。政治上,荷兰东印度公司高度专制,当地定居者对自身事务都无权过问。而从经济政策角度来说,这种方法意味着荷兰东印度公司试图在土地分配和联结海洋市场的所有贸易通路获得控制权。

当开普农业开始受到劳动力缺乏拖累时,荷兰东印度公司选择从非洲其他地方以及亚洲进口奴隶,而不是引入更多的定居者,这些奴隶只会给政府增加额外的负担。所有这些政策的结果是外部的成功-开普完成了其作为低成本食物供给站的功能,但也是内部的失败-定居者持续的不满导致了周期性叛乱。

一旦有可乘之机,东印度公司的贸易规定都会因为走私行为而形同虚设,而东印度公司施以严格限制的内陆边界地区常常受到白人狩猎者、商人以及迁徙布尔人的跨越,他们流动的生活方式其实是一种机制化的反抗。在19世纪前三分之二的岁月中,英国没有像荷兰东印度公司那样把可以建造一座海军基地的大量金钱花在内陆地区。英国不再选择维护重商主义和独裁统治,反而试图用一种经济和政治自由主义的政策来解决南非的问题。为了刺激自发的经济增长,更多的白人定居者被带到了这里。

到年时,开普殖民地也获得了对其内部事务的几乎全部自治权。然而,针对定居者的自由主义政策也隐含了对非白人权利的考量。英国人在到达开普之时便废除了开普的奴隶贸易,并在年宣布本地奴隶制为非法,在年授予了开普有色人与白人同等的经济地位。此外,在东开普前沿的各类军事干预之后,英国政府也试图至少能部分保证科萨人的土地权利。

这些英国自由主义中“亲近黑人”的因素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当地传教士做法的推动,正是他们引发了导致大西洋奴隶贸易覆灭的同类运动。然而这也引起了开普社会中布尔人的反抗,他们认为这比荷兰东印度公司独裁统治更恶劣。大迁徙形成的德兰士瓦共和国和奥兰治自由邦试图在新的地方继续维持白人与黑人之间的劳动产权关系,仍旧与开普不同。

南部与中部非洲的矿业革命年和年之间,南非从欧洲贸易和农业的边缘地转变成了世界领先的钻石和黄金供给源。这些矿业发展的革命性不只体现在财富的累积和它们给这片大陆带来的重要性,还在于它们的运营需要大规模且复杂的资本投资。南非能够吸引本地和国际资本投资采矿业,并进而为探寻北方新矿产财富提供基地和基础。在19世纪80、90年代的帝国主义瓜分期间,私营资本在南部和中南部非洲扮演的角色是其他非洲地区贸易公司不可想象的。

最后且最重要的是,这一区域的集中化开采创造了一系列新的劳动关系,为范围更广的工业经济的发展提供了至少一个潜在的基础。南部和中部非洲矿产开发始于年在开普殖民地北部边界地区发现钻石,随着年德兰士瓦金矿的开发攀上了高峰。到了20世纪初期,南非矿业光芒不再夺目,发展速度也稳定了下来,但南罗得西亚(津巴布韦)的黄金、北罗得西亚(赞比亚)和比属刚果(扎伊尔)加丹加(沙巴省)的铜矿的发现带来了又一次成功。

接下来的讨论将会聚焦南部和中部非洲矿业的部分内容,相关矿产在各自所属的殖民地经济中都举足轻重,而我们也可以将它们作为这一区域和西非更大范围采矿企业内部发展的代表。非洲高价值矿产几乎所有的生产和营销环节之间的联系都是由一组国际企业完成的,它们之间有着互相交错的利益,并且都在许多重要方面同南非连在了一起。这些企业的发展可以直接追溯到非洲的第一个大型现代采矿场-开普殖民地以北的金伯利钻石矿。

金伯利采掘早期显得欣欣向荣,但这也只是这片大陆上许多非洲人开展了一千多年的冲积矿床开采的一个延续。然而,到了19世纪70年代中期表层钻石储藏耗尽时,开采更深处的丰富资源需要从个人采矿者负责的无序状态转型到依靠大资本家经验丰富的技术投资。金伯利钻石矿开采不到20年,其主导权就落入了德比尔斯联合矿业公司手中。该企业的形成与这一区域的其他类似企业一样,由当地的操英语企业家启动并指导,其中塞西尔·罗得斯是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但他们也需要欧洲主要金融投资家的支持。

但在威特沃特斯兰德的例子中可供开采的矿层规模足以满足好几家企业的需求。除了早期的互相竞争,这些黄金开采公司之间的关系很快就显示出垄断企业的一些特点:单独的某一个金矿无法改变世界黄金价格,对金矿所有者整体而言降低生产成本都是有益的。到了20世纪20年代,一个名字有误导性的单一企业-南非英美公司开始掌控南非黄金产业的资本,随着成功收购德比尔斯,它也控制了钻石开采业。

罗得西亚金矿的现代开发开始于塞西尔·罗得斯的私人企业,得到了来自德比尔斯和威特沃特斯兰德地区企业的资本和信用的支持。英国南非公司最初从罗得西亚土著居民那里收缴了土地,它既是垄断性土地所有者,也在这些土地上拥有政治主权。但这些领地上可供开采的黄金并不能偿还英国南非公司和其他一些得到特许的高度资本化企业在这里的直接生产投资。

年之后,英国南非公司开始把含矿点租给小型、低成本的企业,并从其收益中适度征税,自此之后罗得西亚金矿才变得有利可图。一旦这样一个回报的保障得以建立,威特沃特斯兰德的部分投资者便重新进入了罗得西亚,但即便是部分进入对当地也是很重要的。罗得斯早在19世纪90年代的北向野心中就把铜列为目标之一。比属刚果的加丹加省仍然是一个活跃的铜矿区,铜在世界市场的价值也随着工业化社会中电力重要性的提升而水涨船高。

结语

讽刺的是,英国南非公司最大的利润来源是年放弃对北罗得西亚地区的政治控制权后当地铜生产者支付的矿权税。到了这一时期,新的技术和市场需求的提升吸引了两个大型投资者-南非英美公司和真正来自美国的罗得西亚选矿托拉斯公司北罗得西亚因此成了世界最重要的铜产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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