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柏林春日盛放的樱花,
大致备了行李,48小时内做了三次核酸,一大早踏上了去机场的路。
勃兰登堡机场和法兰克福机场全是人。我们小心翼翼地推着行李,不时地歪脑袋扭头,怕被感染。
离开德国境内时,这里已累计万人感染新冠,大约是全德人口的30%,死亡共10万人。
从柏林起飞,空爷发了一块巧克力,一瓶水。下午1点到法兰克福,取出行李,再托运行李,饿得晕乎乎,和小伙伴在机场点了简餐,拿到空旷处吃。
晚上坐上回国航班,所有人戴口罩,少部分人穿防护服。空姐没发热菜,给每人一袋食品,有榨菜、牛奶、橙子、面包、坚果等。但是我几乎没听见吃东西的声音。
绝大部分人倒头睡觉,或拿出平板。洗手间使用频率极低。
登机前我还打算看两部电影,但是不知为什么,这趟电影很少,几乎没什么好片子,我还是看小说了。
按理说,法兰航班回国都是先停上海。但是上海不方便,所以这次,我们飞重庆。对于一个从没来过川渝的人,可以借机一睹重庆山水,心里分外高兴。
我还梦想着14天隔离结束,顺道去乐山吃跷脚牛肉、油炸啥的。
但是大白说,一切闭环管理。
所以,这次来就当闭门旅游吧。
欧洲长期躺平,通常我战战巍巍,德国人还一切如常。等飞机抵达重庆,我们终于体会到了严峻的气氛。
一出机舱,消毒水喷洒箱子四面。
机场空荡荡,过海关,海关人用重庆话打招呼,问“你宰宠青逮使斯天之吼去娜里……”
过五关斩六将,然后做核酸检测。我记得以前是咽拭子,现在是捅鼻子,第一次捅进去时,我很害怕,怕捅破鼻窦,因为实在太深了,感觉快捅到天灵盖了,总之应该是触碰了灵魂,小棒在最深处停下来,转了几圈,那一刻我不禁想,如果忍不住打喷嚏,小棒会不会被气流喷到天花板上。
等了很久,取出行李,排队出门。
排后面的人问我从哪儿来,我回答了,问他们从哪里来,对方说了,好像是刚果还是津巴布韦。这一条长长的回家队伍,有多少故事可以讲啊。
上大巴,一路高山,高桥,红树(这就算是旅游过了)。
不知是什么树,一路都看见,红得鲜艳
山路多颠簸。我一路祈祷,让我们去一个好酒店。
果然,我们去了一个很好的酒店。
酒店对面的游乐场
入住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以前大约是万豪旗下的。房间舒服,应有尽有。第一天下榻,我就觉得14天必不难熬。
房间正对度假区。
前两天,夜夜笙歌,日日也笙歌,周杰伦、李健的歌从对面不知哪幢楼响彻云霄地飘来,果然“热闹是他们的”,下午还举行草坪婚礼。看来,我们住的地方很吉利。
我现在理解了为什么帕里斯.希尔顿喜欢住酒店。因为在酒店隔离太舒服了,如果运气再好点,隔离到风光秀丽的五星酒店,那确是不虚此行。
三顿有人送,你不用洗碗,不用做家务,只要穿睡衣,除了洗两件衣服。
你想跳操就跳操,想视频就视频,想躺就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你的理由完全正当,因为你不是在偷懒怠工,而是一切为了防疫。只要你不介意不跨出房门一步,酒店隔离真是神仙日子。
早饭长这样:
午饭晚饭都是两荤三素,一水果。
这架航班一百多人,由一名健康管家负责。三月起她就没回过家。
帮我们一百多人取快递(看了她这条朋友圈我就决定不在隔离期购物了,因为大白太辛苦)。
酒店条件好,多个房间有洗衣机。
第一天隔离,美团上24小时内,酒店隔壁便利店就显示有76次购买洗衣液行为,买家估计都是这趟航班的乘客。
除了待十四天捅七八次鼻子让人不适,不能点外卖,吃不到重庆美味,以及偶尔对疫情何时结束回到正常美好生活的隐忧,其余我都满意非常,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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