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有些人拼搏十年都没有起色?
是因为大运没有抓得好!
未来---这十年,
你会走什么运呢?
北京时间9月6日下午,津巴布韦总统姆南加古瓦在其官方社交媒体账号上发布消息,宣布该国前总统穆加贝逝世,享年95岁。姆南加古瓦说:“我非常悲伤地宣布津巴布韦的国父、前总统穆加贝逝世。穆加贝是民族解放的象征,是泛非主义者,他的一生致力于民族解放和赋予人民权力。人们将永远不会忘记他对我们国家以及整个非洲大陆的历史所做的贡献。愿他的灵魂得到安息!”
在9月6日举行的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发言人耿爽表示,“穆加贝先生是津巴布韦卓越的民族解放事业领导人和政治家,一生坚定捍卫国家主权利益,反对外来干涉,积极推进中津、中非友好合作关系。”耿爽表示,我们对他的逝世表示沉痛哀悼,向津巴布韦政府和人民,以及穆加贝先生的家属表示诚挚的慰问。穆加贝长期被尊称为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被迫退休前后几年,可能由于年龄过大的缘故,穆加贝偶尔也对中国事务胡言乱语,比如众所周知的年拒领孔子和平奖还口出恶言,但终究还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穆加贝出生于年,年投身津巴布韦民族解放运动。津巴布韦独立后,穆加贝出任实权总理。年,津巴布韦改行总统制后他担任总统,并于年、年、年、年和年连任,年穆加贝与受到军人支持的现总统、当时的副总统南加古瓦闹翻,引发军人干政,穆加贝被迫退休,期间持续执掌政权达37年之久。
津巴布韦共和国,年4月18日从英国殖民统治下独立。年独立前原称罗得西亚,是一个非洲东南部内陆国家。年人口约万。目前属于非洲地区经济发展较落后国家,年人均GDP美元(超过中国友好邻邦朝鲜1倍以上,远高于“巴铁”巴基斯坦)。
在英国殖民时期,津巴布韦是非洲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制造业、农业、矿业为经济三大支柱,津巴布韦以出产优质鳄鱼皮而闻名,有“鳄鱼之乡”的誉称。该国自然资源丰富,工农业基础较好。
穆加贝被称为津巴布韦的国父,其一贯支持泛非主义、非洲独立,坚决反对西方价值观和对非洲事务的干涉。年津巴布韦独立后,一开始,穆加贝在国内建立混合经济,大力引进外资,国家经济发展取得了不错成绩。不过,过了没几年好日子,穆加贝大力推行土地改革,没收白人农场主的土地无偿分配给黑人,导致津巴布韦国内农业生产力急剧下降。
上世纪90年代末,穆加贝对内推行激进的土地政策,没收白人土地、驱逐白人,招致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严厉谴责,于是穆加贝对外奉行更加激进的反西方政策,由此导致西方国家的经济制裁。在他当政的中后期,失业率长期维持在70-80%,整个国家陷入赤贫。
穆加贝激进的土改政策导致农产品产量严重短缺,驱逐白人和反西方政策又使得工业和商业全面崩溃,津巴布韦经济完全失控,通货膨胀以每月20%、50%、%、%、%、0%的惊人加速度漫延!到7-年,津巴布韦通胀率最高曾达到000%,发行的0亿元面值钞票(约相当于人民币15元)创下世界纪录。当时买入几个鸡蛋,需要支付3公斤面值十万、百万元以上的纸币。让津巴布韦民众人人成为亿万富豪,这是穆加贝的一项伟大成就。直到9年,津巴布韦用美元和南非兰特替代本国货币后,通货膨胀开始逐渐趋于稳定。
除了让津巴布韦人民曾经人人都成为亿万富豪,穆加贝还创造另一个人间奇迹,就是将津巴布韦的人均平均寿命,从英国殖民地独立时(年)的男女人均60岁出头,经过短短30年时间缩短到了男性平均寿命37岁,女性平均寿命为34岁,一举解决了该国的养老问题。导致津巴布韦民众未老先死的两个主要原因,一是由于公共卫生体系极其落后,又拒绝西方国家的人道援助,高达20.1%民众感染了艾滋病;二是极度贫困和营养不良,导致婴幼儿和老弱病残者死亡率极高。
创造上面两项人间奇迹之外,穆加贝还创造了一项非常了不起的世界记录:他自己的寿命是全国人均寿命的3倍以上,并且作为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在位时间相当于全国人均寿命。许多人认为穆加贝是非洲近百年历史的见证,这不仅是因为他的长寿和他的丰富阅历,还由于他推行的反白人、反西方的民族主义政策,得到绝大多数非洲民众的狂热支持,包括非洲明珠、经济最发达、曾经差点进入发达国家门槛的南非也不例外。
同样厉害的是,即使穆加贝的党内反对派联合军方将他拉下台之后,不但没有对他和他的家族进行清理,还对他尊敬有加。这不是现任领导人仁慈,而是穆加贝在非洲和津巴布韦民众中确实拥有极高的威望,深受绝大多数津巴布韦民众的爱戴——这绝非穆加贝先生让他们人人成为亿万富豪,并彻底解决了世界各国极为头痛的养老问题,而是穆加贝高举民族主义旗帜,高喊反美、反西方干涉的口号,受到津巴布韦和非洲大陆绝大多数非洲民众的狂热支持。什么样的民众出什么样的领导人,这似乎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穆加贝创造的人间奇迹,真的可谓前无古人,至于是否后无来者还真说不定。比如委内瑞拉等国家,就正在努力赶超穆加贝先生曾经创造的人间奇迹,恰好委内瑞拉领导人和大多数民众也高举民族主义旗帜极端反美。
穆加贝先生,请一路走好!世界各国那些日夜盼望人人都能成为亿万富豪的人民永远怀念你。
延伸阅读中国人民这位老朋友去世小娇妻是非洲留学生的先驱“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津巴布韦前总统穆加贝9月6日去世,终年95岁。
穆加贝出生于年,担任总理或总统长达37年,直到年才下台。
95岁去世,按中国人的传统,算是白喜事了。而他的妻子格雷斯今年才54岁。
格雷斯是穆加贝的第二任妻子,与穆加贝结婚后,曾到中国留学,在中国人民大学学习对外汉语。堪称是现在蜂拥到中国的非洲留学生先驱者了。
格雷斯年出生于南非。父母早早离婚。她小时生活穷困,曾经卖鸡蛋和鸡,贴补家用。
后来她到津巴布韦众议院当了打字员,与一名空军飞行员结了婚,生了一个孩子。按说是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了。可这时,“妖蛾子”出现了。
在众议院,身为总统的穆加贝看中了比自己小41岁的打字员格雷斯,就对她嘘寒问暖,送吃送喝,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夫之妇的格雷斯投向了穆加贝的怀抱,两人成了秘密情人。但当时格雷斯并没有离婚,在婚姻存续期间,就为穆加贝生下了两个孩子。
年,穆加贝的妻子去世。年,格雷斯与丈夫离婚,第二年,31岁的格雷斯与穆加贝结婚,举办了一场奢侈的“世纪婚礼”。再过一年,格雷斯又为73岁的穆加贝生下了第三个孩子。
年两人举行盛大婚礼,格雷斯喜气洋洋
鲤鱼跃龙门的格雷斯成为第一夫人,但她不甘寂寞,开始涉足津巴布韦政坛,担任了津民盟妇女联盟领袖。
但她并不满足于只在妇女界呼风唤雨,她还想像丈夫一样:做总统。
穆加贝身边的人,大多是与穆加贝一起参加过民族独立战争的元老,为国家的独立立下过汗马功劳,怎么可能接受一个靠女色上位、口碑又差的女人呢?于是两种政治力量展开了激烈的争斗。
加上穆加贝执政期间国家的经济一直在恶化,到年,反对派和穆加贝夫妇的斗争到了白热化阶段。
这一年,93岁的穆加贝想出新招,把第一副总统、自己的亲密战友姆南加古瓦给废了,要让小娇妻格雷斯接任副总统。这下子全国哗然,最后,军方的坦克上了街,要求穆加贝下台。
当时的副总统姆南加古瓦也曾到中国留过学,在北京大学学习过马克思主义专业,而格雷斯则是在距北大三站之遥的中国人民大学学习对外汉语。
中国人民大学和北京大学都地处北京市海淀区,都在地铁四号线上,当时有中国网民笑称:这是北京四号线上不同站点的斗争,谁先到站,谁就输了(人大在北大的前三站)。
果然,格雷斯输了。93岁的穆加贝无奈,只好愤愤不平地辞去总统职务,带着格雷斯回到自家的豪宅中居住。
津巴布韦最高法院后来裁定:推翻穆加贝的军事行动合法。非洲联盟也出面,支持津巴布韦的权力交替。
“小甜甜”格雷斯,也卸下了第一夫人的光环。但她不甘心啊!
下台后,94岁的穆加贝曾在自己豪宅家中露面,这是他自一年前被赶下台后首次公开出来“走两步”。穆加贝坦陈:自从他下台后,妻子格雷斯“每天都哭喊”。
年穆加贝下台后,与格雷斯在私人豪宅中
引起津巴布韦人甚至全球人反感的,不仅仅是格雷斯野心勃勃要当总统,她在个人生活上也被人诟病:性格暴躁,还花钱如流水。
津巴布韦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通货膨胀高达几万倍、几十万倍,10个人中就有7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老百姓的生活水平可想而知。但格雷斯对此无动于衷,自己和家人一直过着奢华的生活。她的外号就叫“第一购物夫人”。
据媒体报道,年一年,格雷斯就买了12个钻戒、62双意大利菲拉格慕女鞋、33双意大利古琦女靴、一块8万英镑的劳力士表……。
有人问她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名牌鞋子。她说,因为自己脚瘦,只能穿菲拉格慕。
穆加贝下台后,夫妇俩居住的一幢私产别墅,光是卧室就有25间,价值数千万美元。这仅是他们在全球各地诸多豪宅中的一栋。
两人生的孩子也是挥金如土,儿子在南非留学时,不好好学习,也跟母亲有样学样,花天酒地买买买。
曾经有媒体拍到他俩的小儿子在南非一个夜总会里,将一瓶香槟酒浇在一块价值4万多英镑的名表上,称自己“老爸掌管着整个国家”。
格雷斯与穆加贝
有一年,格雷斯的儿子与一名女模特在南非的豪华酒店厮混,格雷斯突然闯进来,用接线板和插头敲打女模,骂她是妖精,带坏了自己的儿子。女模要将格雷斯告上法庭,后来也不了了之。
现在,穆加贝离世了,小娇妻格雷斯去哪里呢?靠孩子?在她的“培养”下,几个孩子都是花花公子,不成器,恐怕指望不上。
看来,54岁的、并不老的格雷斯只能自己独处幽居了。
不知她守着有25个卧室的豪宅,可会闭门思过?
延伸阅读他去世了穆加贝已逝,今天,我们选择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个时间切片,透过这些时间节点,观察这位非洲老朋友的一生。
混乱
年的津巴布韦,即将完成彻底独立自主的临门一脚。但独立自主之后由谁来管理这个国家,各方却有不同的想法,这让这个国家的政坛成为了一潭真正的浑水。
兰卡斯特众议院协议签署,战争结束
津巴布韦共和国,成立
(图片来自Wikipedia)▼
在英国殖民非洲的时期,这个国家和今天的赞比亚、马拉维一起,被称为“罗得西亚”。在日不落帝国的殖民地规划中,这是为帝国提供粮食的“非洲粮仓”。大量英国白人经营的农场以半工半奴的形式雇佣黑人劳作,源源不断地为英国本土供应小麦,同时积累了大量社会财富。
英国在非洲有着众多殖民地,为宗主国源源不断供应原料
相比物产,罗德西亚的位置更加重要(连接东非、南非)
罗德西亚包含了今天的津巴布韦、赞比亚、马拉维
(图中仅标识了英国非洲殖民地,不包括亚洲,大致年)▼
但在他们敛财的同时,社会矛盾也在不断累积。他们在总人口里只占2%不到,却拥有90%以上的财产。在帝国强大时,还能用军队作为这些白人农场主的背书,可到了二战之后,亚非拉各地的前殖民国家纷纷独立,衰落的老帝国也无法继续维持广阔的海外领土,当地白人的地位就显得很尴尬了。
最终,罗得西亚殖民地在60年代解散。负责管理当地的白人政府也不愿意再为不能提供保护的母国供应粮食,宣布今天的津巴布韦成为一个独立国家“南罗得西亚”。然而这次不完整的独立并没有什么民意基础,南罗得西亚的黑人并不支持这个由白人控制的政府,英国方面也认定这是一场叛变,要求国际社会对这个无人承认的国家进行制裁。
白人的殖民地会创造一个新的白人群体
他们终将离开宗主国而独立
即使自己不想,黑人兄弟也会要求他们这么做
(坐满了南罗德西亚的白人政客,图片来自Wikipedia)▼
但当地白人政府还是在事实上独立了,他们期待着能在这个国家真正独立时分到一杯羹。
罗德西亚独立后一段时间
仍尊伊利莎白二世为名誉上的国家元首
如今这个女孩已经是93岁高龄的英国长者
(年伊丽莎白在南非,图片来自Wikipedia)▼
这个时候的穆加贝参与了由黑人团体组织的党派,经常和白人执政政府对着干。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黑人政党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早期召集黑人的领袖恩科莫(Nkomo)是一个典型的鸽派,希望通过外交手段,赢得国际社会尤其是英国的同情。而另一批鹰派黑人则主张,种族暴力甚至游击战是争取独立必要的牺牲。
鹰派与鸽派,穆加贝与恩科莫
(左图来自Wikipedia
KoenSuyk/Anefo)(右图来自Wikipedia
RobC.Croes/Anefo)▼穆加贝属于后者,他被选为抵抗白人,同时也反对鸽派的津巴布韦非洲人民联盟(ZAPU)的领袖,用暴力手段争取自由。但既得罪了白人,又得罪了一半黑人兄弟的穆加贝等人,显然很难独立支撑。穆加贝自己不是在监狱里,就是在流亡的路上。
其实一个意志坚强的革命领导者
在监狱里也可以搞革命,也可以学习革命理论
(图片来自Wikipedia
《人民画报》年)▼然而鸽派黑人对英国和白人政府的不断妥协给穆加贝的政治生涯带来了转机。他们同意了黑人在未来的国会中只占65席里的15席,这让全国的黑人精英对鸽派大失所望。很多人开始转投穆加贝麾下,而他过去被拘禁的经历,这时候成为了他人望的来源。
ZAPU(恩科莫领导)与ZANU(穆加贝领导)不太一样
前者更倾向动员城市工人,后者更倾向动员农民
(ZAPU旗帜,图片来自Wikipedia)▼
最重要的一批人,是津巴布韦非洲民族联盟(ZANU)旗下的军队(ZANLA)。这些军人,将会在穆加贝此后的政治生涯中长期扮演关键性的角色。
有了枪杆子在手,穆加贝拒绝承认一切鸽派和英国、白人政府达成的协议,也拒绝承认其他几方妥协出来的黑人总理。通过游击战,穆加贝也成功打乱了全国局势,并在各处宣传自己的马克思主义思想。
穆加贝与罗马尼亚共产党领袖尼古拉·齐奥塞斯库
(图片来自Wikipedia
fototeca.iiccr.ro)▼然而他却并没有得到苏联的支持,因为苏联似乎更喜欢鸽派黑人领导恩科莫,希望今后的津巴布韦还是以鸽派执政。
因祸得福,这反而让美国看到了穆加贝的价值。在当时的冷战思维中,美国见到的非洲分为亲西方的和亲苏联旗帜鲜明的两大阵营。但亲西方的非洲国家往往是白人领导,合法性不足,长期武力维持成本太高。反倒是穆加贝这种苏联的弃子,能为美国在非洲的布局找到一些新的思路。
年,穆加贝总理在对
美国进行国事访问后离开安德鲁斯空军基地
(图片来自Wikipedia
TSGTjamesfclawson)▼为了争取美国和白人社群的支持,在苏联碰了壁的穆加贝开始隐藏自己的马克思主义思想,积极参与了年的大选。这是因为作为在津巴布韦占多数的绍纳族,穆加贝明白,即使在全民大选中,他的民族身份也将帮助自己登上大位。
相比于国族认同,当时的非洲国家还是更认族群
(当然,下面还有大大小小更多的部落)
(绍纳族的一处农场,图片来自Wikipedia
User:Ulamm)▼于是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混乱的局势中,穆加贝成为了最后的赢家,成为了美国、白人、绍纳族黑人共同接受的人选,被选为了第一任津巴布韦总理,收获了长期革命的果实。
英联邦大会也可以出席一下,真的是在各种圈都吃得开
(图片来自Wikipedia
NationalArchivesofMalawi)▼动荡0
0年,国家要变天的阴云笼罩在津巴布韦白人们的头上。
此前20年,津巴布韦经历了由总理制向总统制的过渡,但那个站在政治金字塔顶尖的人永远只有一个——穆加贝。依靠在独立斗争时期建立的极高声望,和在国际舞台上长袖善舞的表现,他始终牢牢掌握着对这个国家的控制,并且取得了一些建设成果。
津巴布韦独立之后几十年里对外国投资的重视终于让美国也开始向其提供经济援助,连带着英国也赞助了津巴布韦不少贷款和技术官僚。
津巴布韦首都哈拉雷街头
(图片来自Wikipedia
DamienFarrell)▼穆加贝在执政初期还一直呼吁种族和解,并承诺保障白人在津巴布韦的利益。白人农场将可以继续运营,独立前占国土面积39%的白人农田原封不动,政府只负责开发41%的公共土地,或是收购白人出售的劣等农田以安置黑人。白人官僚也可以继续任职,并得到国家拨发的退休金。
一般农民的土地和大地主不能比,艰辛啊
(图像来自googlemap)▼
他的政党——从ZANU进化而来的ZANU-PF,也悄悄删除了党章中关于“马列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的语句。
旗帜的风格感受一下
是不是很有个性,很有内涵
(图片来自wikipedia)▼
然而随着90年代冷战的结束,英美国家对津巴布韦的资助也一日少似一日。更何况,很多曾经追随苏联的非洲国家都开始了西方化的进程,十几年如一日听命于穆加贝的津巴布韦在这当中反而显得很不“进步”。
连叶利钦都和美国人亲如一家了,你还在等啥?
(图片来自wikipedia
ITAR-TASS)▼以农业出口为主的外向型经济,在英美国家的无视中终于逐渐爆发了结构性问题。从90年代中期开始,津巴布韦的经济状况不断恶化,失业率增加了三倍,预期寿命和受教育水平也大大恶化。上百万教育水准较高的津巴布韦人,用脚投票抛弃了这个找不到工作的国家。
经济作物是这个国家的出口支柱,然后是其他原材料
这也是大量非洲国家都有的结构性弱点
(图片来自wikipedia
R.Haussmann,CesarHidalgo,et.al.)▼国内矛盾越来越激烈,过去是帝国粮仓的津巴布韦甚至出现了令人难堪的饥荒,只能靠军队强行镇压。
这时候的津巴布韦,其实已经走上了国力下滑的快车道,不是任何人为举措所能改变的。即使进行政治改革,冷战时期的高额度援助和贸易也不会回来。而离开了祖国的知识分子,一旦在西方国家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也很难指望他们再回来了。
津巴布韦与撒哈拉以南国家的人均GDP比较
世纪初真是个可怕的转折点
(图片来自wikipedia
Discott)▼病急乱投医的穆加贝,就此开启了错误但也无可奈何的改革。
国家出现激烈情绪,第一步总是为这种情绪找一个出口。那些在津巴布韦坐享其成数百年的白人农场主就成了第一个目标。罪名很好找,就叫“非法夺取祖先财产”,白人资产很快被强制没收。
田和田之间,差距确实是可以很大的
(津巴布韦东南部姆蒂利奎河附近,图像来自googlemap)▼
人心惶惶的白人农民也已经没有保护财产的兴趣了,纷纷大量出走。但他们是津巴布韦真正的机械化农业专家,他们一离开,原有的土地产能大减,新的饥荒席卷而来。矛盾转移的手段很快就失效了。
随之那些在高速增长期找不到反对借口的反对派就出现了。他们要求已经执政20多年的穆加贝赶快下台,还拉来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英国施压。
伦敦反对穆加贝的示威游行
(图片来自Wikipedia
twowings)▼在全世界喜迎新世纪的热闹情绪中,独坐高楼的穆加贝却觉得危机四伏。
终局
年的穆加贝已经93岁高龄,但他仍然是津巴布韦的掌舵人。这已经是他身居高位的第37年了,曾经发展势头不错的津巴布韦却变成了一地鸡毛。
最强大的魔法,是时间
(图片
图虫·创意)▼自从21世纪初国家经济陷入危机以来,他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国家会崩溃。他曾在公开场合这样说:“一个国家是不可能破产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话是对的,国家不是公司,并非单纯的经济危机所能击垮的,还有政治工具可以选用,比如以行政命令加印钞票度过危机。
津巴布韦-年的多维贫困指数趋势
(图片来自Wikipedia
开发计划署)▼这就是津巴布韦留给世人印象最深的地球最强通胀的来历。
初期的通胀为津巴布韦赢得了一些复苏的时间。但在西方持续制裁的大背景下,农业出口导向的津巴布韦始终没能找到新的增长空间,只能不断加印钞票。
更多,更多,更多
(图片
图虫·创意)▼早在7年,津巴布韦官方公布的通胀率就已经达到了%,创下了记录,而实际通胀率显然更高。据世界银行统计,年津巴布韦的实际通胀率已经超过了2.3亿%,到了年底更是高达亿%。连国家统计局都懒得做月度统计,人民更是在私下里彻底放弃了本币。
津巴布韦兆美元钞票
(图片
图虫·创意)▼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穆加贝的论断又是错的。国家不会破产,政府和领导人的信用却会破产。
年,反对派领袖茨万吉拉伊(MorganTsvangirai)就对穆加贝形成了巨大的挑战。他在第一轮投票中获得了多于穆加贝的票数,但由于仍然没有过半,只能进行第二轮选举。穆加贝由此获得了时间,使用非常规手段威胁对手退出,最终惊险赢得大选。
年的穆加贝,仍然精力旺盛的样子
(图片
图虫·创意)▼年,几乎相同的戏码,又上演了一遍。
这时候的穆加贝,已经丧失了执政的合法性。他唯一能仰赖的,只有当年和白人政府打游击时候收编的军队,和自己身边的那些亲密战友。可就算是这些人,他也信不过,经常进行内部调查。他也拒绝培养接班人,以免对自己构成威胁。
年穆加贝检阅警察学院毕业生
曾经发誓要培育一批杜绝腐败的警察部队
(图片
图虫·创意)▼穆加贝心态转变反映在外在世界,则是他从与英美决裂之后就不再穿西装出席国内活动了。他为自己定制了大量绿-黄-红-黑撞色的泛非洲色民族服饰,见民众时总是穿得花花绿绿的。在非洲和拉美的独裁者身上,我们经常能看到这样的个人形象。
老总统到了这个份上,其实已经是自闭的孤家寡人了。
到了这个辈分上,开心是最重要的
(图片
图虫·创意)▼如果说什么人值得信任的话,续弦的妻子格蕾丝·穆加贝(GraceMugabe)算是一个。她曾是他的秘书,在他原配婚内给他剩下了两个孩子,并在原配夫人死后成功上位。在津巴布韦,老百姓都叫她古驰·穆加贝(GucciMugabe),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位第一夫人有多能花钱。
但在穆加贝眼里,这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完美到可以接自己的班。因此年底,穆加贝不顾反对,强行辞退了第一副总统埃默森·姆南加古瓦,打算让妻子接任。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图片
图虫·创意)▼姆南加古瓦是穆加贝最得意的学生和战友,从60年代开始追随自己的老师至今,曾经是最有战斗力的游击队的领导,在党内和军方都有仅次于穆加贝的威望。把他从副总统位置上撤下来,就算他自己没有不满,其他核心领导也不会答应。
于是年11月14日,津巴布韦军队进入了首都哈拉雷,扣押了穆加贝和他的家人,并策动执政党和国会,要求他辞去党魁和总统的职务。
7天后,穆加贝辞去所有职务,被软禁在一套五居室的房子里。
一个时代,终于结束了。
两位工作都很努力的老朋友
(图片
图虫·创意)▼不需要大笔启动资金,
无需极广的人脉关系,
更不需要“辞职创业”。
来源:远见聚焦(ID:YJJJ-)
作者:荟姐
来源:有风来无声(ID:cfq)
作者:操风琴
来源:地球知识局(ID:diqiuzhishiju)
作者: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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