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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纽约

来源:津巴布韦 时间:2021/2/10

去年我去了两次纽约。

八月夏末,一个人搭凌晨班机从洛杉矶飞往NYC,六个小时的夜航被邻座美国大叔的呼噜吵到无法睡着。一路从机场打车到新泽西,Taxi里远眺见布鲁克林大桥的时候,手机里还在处理加州那边的工作琐事,被城市打了鸡血,看了一眼蓝天白云的曼哈顿天际线,就觉得继续埋头苦干的动力被填满。

秋日渐浓的时候,带着香港白昼的时刻又降落在纽约凌晨。Uber的亚裔大叔司机载着我再一次从肯尼迪机场穿过高速和在做烟雾处理的时代广场,我敲开酒店房门,早已在等我的桐宝相拥而来,那一天,也恰好是她第二次到纽约。

不得不说,人有时候是对城市带着宽恕的。对一座城市心里持有特赦盾牌,无论这里发生什么样的故事,留下什么心情,都能在再一次见面的时候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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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见证了帝国大厦缓缓降落的夜幕,秋天坐在顶楼亲眼目睹的洛克菲勒黄昏,都与未见前的想象不差毫分。

坐在通往86层的电梯里,电子解说词稳稳地抛出一句“您正在通往纽约市的心跳”。再往上,层高度的阳台上感受星星点点闪烁的脚下,八月,夜里凉爽比炎热要多,风把头发吹的超乱。原来没有安娜和山姆的帝国大厦,也保持一样的心跳感。

总是在世贸站买错车票,但是又忍不住在我喜欢的蛋壳车站里多做停留,Calatrava设计的时候一定不会知道我这么喜欢它。

在模糊的地下铁方向里找到正确的列车,跟小姐妹约在6点半一家UrbanOutfitter见面,顿感生活太像那时赶路的时候手机快没电的几分钟:列车里遇到了喜欢的野生乐队,想录下表演,一边要导航,一边还在奔跑中不断遇见从未见过的新风景,随时都在担心断电,但又觉得这一切实在值得记录,于是就这么眨着眼睛小心翼翼又满怀激动地走下去,贪恋景色又无法笃定未来,所以就一点点全部打包。然后长吁一口气,“耶,靠着1%的电量,到达了目的地。”

在天色蓝地出奇的午后,穿着那双并不好穿的高跟鞋在布鲁克林大桥“虚度”了3个小时,却一点儿都不觉得浪费。从大桥下来想去华尔街看繁华夜晚,却被桥下褴褛的小摊贩挡住路,脏脏的纸板上用马克笔写着“OnedollarforthecoolestwaterinNYC”,很好,你看,连他都有这种纽约式标准的自信。

街边的艺人也抱着吉他,指了指自己的碗钵跟我使了使眼色说“GivemeacoinandIwilltakeyoutothemoon。”

在纽约拜访老朋友Goldberg夫妇,四年前相识,

来纽约找他们重聚,一起走到夜晚的seaport

秋日早晨,伸好懒腰和桐一起去UpperWest吃那家舒服的SarabethBrunch,也在夏末的夕阳里脚都磨破从上东城都到下城,为了找到那间喜欢的明亮咖啡馆。

总是不辞辛苦一定要去找到最想要的目的地,是一贯的我没错了。

城市一定有城市语言,纽约的语言是“包罗万象”。

如果每个城市都像人一样说一句话,那么我会希望,一个人开口的时候,既有台湾人的谦虚礼貌又有纽约人的野心和骄傲。

人们总说,纽约人很浮躁,所以这城市并不适合成为一个人终极目标的代名词。但村上春树曾讲过一段话,“多数人以为年头越久的东西越好喝,但并非那样,既有岁月使之得到的,又有岁月使之失去的。蒸发有其增加的东西,就必然有其减少的东西。”

所以我甚至想大言不惭地给世界一个论断:浮躁的另一面也必有它充沛的活力。

就像,半夜三点Ktown最脏的时候,也跟朋友毫不犹豫坐进一家餐馆大快朵颐吃韩餐。朋友边走边跟我说着那条街平日里在半夜会有多少不堪的画面和肮脏呕吐的人,甚至满街的垃圾。

我爱的城市,要有酒有音乐,有光晕也得有烟尘。

这样才饱满。

如果没有这么多美术馆博物馆,我对纽约的爱一定会减三十分。

不是莫奈不是德加也不是乔治修拉,酷暑炎热的夏天,MET里专给老年痴呆群体设置的讲解团,竟成了我在偌大的大都会博物馆里最喜欢的一幅画。

老年痴呆患者们依靠着坐在一起

十月份的纽约电影节,林肯中心的夜晚,我裹紧自己的薄衫,觉得秋夜渐冷。但夜里秋天纽约女人们的打扮,仍偏爱大衣和光着大长腿。路边招手呼叫车时,也都保证自己姿态完美好看,大风里呢子短裙和羊毛衣纹丝不乱。

在纽约生活的人,大概是这世界上最习惯被注视的人,他们总能那么神情自若。

正值秋季开学,第二天晚上蹭了在JohnJay学院上学的Sean的一节晚课。老太太教授拖着眼镜讲着津巴布韦文化暴力,无奈因为时差上头,我竟然在课上睡着。一觉醒来,金发少年少女们好笑地盯着我看,旁边的Sean还在认真做笔记,老太太也早已讲完了一整个课题。

世间永远是一场求仁得仁

上个秋天在纽约的最后一天,下雨了。Taxi格外难叫,站在路边湿了脚踝。

我们去LoewsTheatre看了全球首映的第一场《漂亮男孩》。主演“甜茶”就在我们旁边的房间。

青春期的敢爱敢恨多难得。走出电影院才觉得,所谓沉稳就是反而要经历如那晚大雨一般的大起大伏而得,并非平静里诞生。

我们换了一家酒店,走出去隔壁街区那家还亮着灯的bar,点了一杯FloralFix,都从欧洲留学回来所以都很爱吃Noches是我非常喜欢桐宝的一点。就一杯香槟,一盘Rostedbeefnoches格外好吃。

拉丁音乐有点吵,外边的雨天清新又苦恼。

纽约不是那个蓝莓之夜里拿着钥匙吃蛋糕的伊丽莎白和杰瑞米的纽约,更像是AStarIsBorn里的纽约。有些电影我们看了也不想跟别人谈起,有些歌我们听了也更习惯默不作声。

聊起一些彼此才知的心事,我们拿起几块脆脆的noches一同塞进嘴里,听她微醺讲完,我说,“恋爱的本质只有爱,参杂任何其他的都不是爱情。不是同情,不是感动,也不是命运里刻意的同理心,而只该是爱情。”

其实往往,总有人会低估你的热情,因为他们忽略了正中靶心儿的两个字是“值得”,正如每当夜幕降临轻轻拍打这城市的时候,天空下不同肤色的人,都会在不同角落轻叹一句值得,所以才会不辞辛苦。但可惜,月色却常常被过早收割。

“总有人因为看不到全部的你而错过失去你”,碰杯的时候我们说,就是这样,人与人就是那么一次交锋,有的短则几分钟。出场的顺序,相遇的时长,眼前是否一亮,日后是否能真正走在一起,比夜晚大桥上的车流还要瞬息,还要铭心。

但我们都不喜欢追究,有的事情不存在真相,也永远不需要去问为什么。世间永远是一场求仁得仁。因为

“爱不是互相注视,而是一起望向同一个地方。”

盛夏顶着大太阳执拗去看了布鲁克林的复古集市,也在午后乘着轮渡过海到华尔街吃一盘沙拉的功夫,遗憾错过了博物馆闭馆时间。

一个人午后在SOHO散步,买了一只小众设计师品牌的包,只因为Sales当时跟我讲,小姐,这是全纽约最后一只。我却买地非常开心,虽然知道大概率是被骗事件。但这也算是对这城市一言不合的宠爱。

走累了的时候,我就在角落里看人群,向来喜欢大都市,喜欢宏大的,巨制的空间配发出的灵感,喜欢在东拼西凑的楼宇广厦下,找一处屋檐来可以蜷缩写作。注视着一切,希望人们路过我,带着故事的发生路过我。

十月份的普通黄昏再次穿过人群熙攘的时代广场,我穿着红裙子走进百老汇,《芝加哥》的后半场胜过前段的精彩。

我们一起去哥伦比亚大学的食堂吃了晚餐,跟好朋友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就能好好吃饭,慢慢走路。我们吃好每一餐,喝好每一顿酒,看完歌剧,听完酒吧里的人声鼎沸,就回去好好睡一觉。

但其实在纽约又是没睡过几场整觉的,总能记得时代广场凌晨还在特朗普的政令下修建地基的工人,还有新鲜的清晨,哈德逊河面上漾起的阳光。在罗斯福岛,一起等曼哈顿天黑。新泽西的剪影,就那么印刻在记忆中几秒又渐渐模糊。

我们充满期待坐在直升机上俯瞰整个NYC的时候,其实下面的岛和城市都因变得太小而看不清,机长一直在嗡嗡作响地不停讲话,倒是,有一天晚上我们半夜两点走累了坐在路边看见的烟火才让我看得清这座城市,我边喝着可乐吃着街边的烤饼边跟特别自律为了身材不在夜间轻易进食的桐说,“Square不打烊这一点我很开心,满足我奇怪的,多元的眼光和欲望。”

我喜欢夜晚如白昼的地方,因为可以颠倒梦想。

本想着在结尾的时候,大笔一挥,写上一句——纽约是爱我的。但是,城市哪儿需要来爱我啊,我来爱它就好了。

-end-

vivi的杂货铺

坐标香港不定期拜访任意经纬

金融行业依旧想继续写字的白羊座

??活着就要记录

vi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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