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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救援与反盗猎我的职业是超人

来源:津巴布韦 时间:202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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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极科考,攀登珠峰,飞跃原始丛林……这是很多人小时候梦想过的事。但童年时的异想天开能带你走多远呢?

今天的讲述人王珂,是个70后,这么多年来,他参加过各式各样的探险和救灾活动。在年,他甚至放弃了自己年收入百万的公司,成立了平澜公益基金会,这个基金会专注于开展一些风险性较高的人道主义援助,像是故事FM之前播出过的柬埔寨排雷,就是他们的项目。

成立基金会,全职投身冒险和救援,这并不是一时冲动的决定。为了这一刻,王珂已经准备了太久。

-1-去南极?学滑翔?虽然我只是初中生

我叫王珂,我是平澜公益基金会的理事长。

其实,我的人生走到现在,依然是受几十年前——童年时期的英雄梦——的影响。

早在八十年代的中国,没有贝爷,没有荒野求生真人秀,没有户外俱乐部,我就是骨子里痴迷于探险。

初中时,我曾经休学一年,因为我特别沉迷于去南极考察,没太好好学习。

当时我画了很多设计图,规划去南极的路线,至今我都清楚记得,南美洲最南部,有一个叫蓬塔阿雷纳斯的地方,那将会是我们的最后一站。

做完计划后,我还去拉赞助。80年代,我亲自写信给江南造船厂,希望他们赞助一些救生艇。他们竟然回了信!当然,他们拒绝了,但还是鼓励我好好学习,长大了再去实现梦想。我很受感动。

后来,这件事被我父母知道了,他们觉得我不现实,劝我别再搞这些。

我很挣扎。当时我已然无心学习,热情都投入到探险的事上了。当这条路堵死,我实际上是调整不过来的。

这个心思既然已经活了,就灭不掉了。我又开始盘算下一件事儿。

年,我大概14岁。当时全国都没有航空俱乐部,特别想学飞行的我就瞒着父母,偷偷攒钱买了去安阳的火车票。

到了安阳后,我又一路打听,几经辗转来到了安阳航校,那是国家体育总局下属的国家级航空运动学校。因为心中的热忱,路途颠簸,人地两生,我也都顾不上了。

■初中时代,王珂在安阳看的那场滑翔比赛

当时是怎么骗过传达室的保安,怎么找到校长家,我已经忘了,只记得那时天色已晚,我敲开校长家的门说,「我是一个航空爱好者,我想来学飞行!」

校长蒙了,「压根就没这一说啊!」毕竟当时体校有一套国家选拔制度,我显然不在这个制度中。但他也很尊重我,没把我赶走,反倒让我住在他家,随后几天还带我去观摩了一场滑翔比赛。学飞行的种子在我心里扎得更深了。

后来我人生中的很多事,包括去国家登山队学登山,去缅甸救灾,还有去津巴布韦反盗猎,我都是直接去敲门。

「敲门进去」就是我的人生哲学。只要这是我想要的,就直接上门。

-2-融入天空

90年代的北京,很多新鲜事物方兴未艾。

我考上了北京邮电大学。在大学南门旁,竟然就有一个滑翔俱乐部!我第一时间跑去敲门说,「我想学滑翔!」

■大学时代,我们在训练中展示社团旗帜

从此,每个周末,我都和大家在北京郊区练滑翔。

其实俱乐部的条件很差。没有滑翔翼,我们就找来一些旧的降落伞;攀岩用的岩钉也是从别人训练后废弃的岩壁上凿下来的。我们甚至也没有专业教练,就是几个人爬上山,再把人给推下去,让他飞起来。

我的飞行也是这么开始的。

第一次飞行时,我非常紧张。紧张到什么程度呢?落地之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点记忆也没留下。但飞行的梦想终于实现,我很兴奋。

后来练熟了,克服了紧张,我开始记得更多细节,因为每次飞行都是很美好的。我们最早是飞十多米的小山坡,后来是山顶,再后来是十三陵水库的蟒山。在空中,气流腾挪跌宕,你要追逐它们,也要驾驭它们,这种浮沉的博弈非常安静。你就像鸟儿,融入天空。

■大学时代,用空降伞代替滑翔翼训练滑翔

因为我后来的救援类工作是一个非常严格的心理训练过程,我的情绪变得不再容易波动,但我不会忘记自己当年的热情。那时候还没有高速公路,每个周末,我背着伞包从东直门坐长途汽车,摇摇晃晃到郊区,晚上就露营在山野间。

只要和滑翔有关,哪怕再小一件事,我们都能开心地聊一整夜。

「你飞的时候帽子掉了」,「他降落时挂在树上」……

我找到了最好的生活方式,人生最高的追求不过如此。

-3-人生的节点

大学毕业后,我从事通讯工作,公司挣了不少钱,这让我有条件全世界去飞翔、潜水、攀登高峰。可以说,我拥有了最理想的人生。

但,这一切都在年发生了改变。

那一年,汶川发生8级地震,我和身边很多朋友都投入了救援行动。当意识到自己的兴趣可以和社会责任相结合的时候,我做公益救援的热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自己玩得再好又能怎么样?如果它有社会价值不是更好吗?对我来说它还是一种爱好,只是换了形式。

所以说年后,我的人生路线就完全变了。

为了把救援做得更好,我不断买更好的装备,做更多训练,一步一步把自己套牢在里面。后来在国内做也觉得不过瘾,我们决定走到海外。

怎么走到海外呢?还是老方法——敲门。

-4-缅甸救援

我们在年12月第一次走出国门。当时缅甸的曼德勒发生近6.8级地震,因为没有先例,我们就用旅游签证到了缅甸,直奔中国驻曼德勒领事馆,敲门进去,说「我们是中国民间救援队的,我们想来救灾!」

总领事惊呆了,「想法特别好,但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你等一会儿。」

说罢,他就上了二楼。半小时后,总领事下楼,代表领事馆支持我们!

三天后,我们获准进入受灾区域。

但因为设备不足,我们实际做了什么有效的工作吗?没有。但是它打开了局面,为以后积累了经验。

后来包括伊朗水灾,莫桑比克飓风等,只要有大型灾害,我们都会出现。

-5-尼泊尔「敢死队」

不过,个人兴趣和公益救援之间必然存在着差异。如果在灾难现场,还是像探险一样横冲直撞,势必会出事。而这时候置身险境的,往往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团队。

年4月,尼泊尔发生8.1级地震。在这次救援中,我就做过一个冲动的决定。

当时,在一栋摇摇欲坠的危楼旁,有一个男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的妻子和孩子埋在下面,已经没了生命迹象。几家路过的国际救援队都选择放弃救援。就在这个时候,受灾民众找到了我们,男人哭着求救,现场许多双眼睛盯着我们。

「咱不能丢中国的脸!」

脑子一热,大家决定成立敢死队,「家里有孩子的,死了不至于绝后的,都出来!」

算上我,有7个人出列。我们冲向危楼,冒着生命危险挖出了两具尸体。

■尼泊尔灾情现场

感性会战胜理智;情绪会压过救援原则;家国荣誉也让救援多出许多杂念。

在尼泊尔救援中,各国救援队好像都在暗中较劲。我们没日没夜地干,最终却连一个活人都没救出来。

-6-泰国洞穴救援·抉择

三年后,年的夏天,同样的生死抉择再一次摆在我面前。

那一年,在泰国北部,少年足球队「野猪队」的12名球员和他们的教练,跑到一个名叫「睡美人洞」的洞穴探险。结果突如其来的暴雨引发洪水,球队全员被困在洞内。

为了营救他们,泰国政府向国际求援。

就要不要参与这次救援,团队内部爆发了激烈争论。吸取了尼泊尔救援中的经验教训,我必须做出更慎重的选择。

当时的第一个矛盾是「要不要救人?」。洞穴救援要求的证书级别很高,我们只有教练的级别达标。大家能不能进洞开展潜水工作?争议很大。

这是个生死问题,比方说现在山上有位孕妇大出血,急需送医,而这时只有一辆需要B本的卡车,可队员都是C本。选择开这辆卡车,队员和孕妇都可能摔下山崖。但如果不开,孕妇和孩子随时都会没命。这是两种不同的思想。不能说谁对谁错,当时我们队内也无法统一意见。

第二个矛盾是「救谁」。几乎同时,在普吉岛发生了一起中国船难。一边是在泰国北部山区救被困的孩子,一边是我们中国的船难,尤其遇难者也是12个孩子。我们救谁?队内形成了完全不同的意见。

■年,普吉岛游船倾覆事件图/来自网络

作为队长,针对第一个矛盾,我只能综合两种想法,让全队在教练的严格带领和判断下,进洞完成一部分潜水工作。

关于普吉岛船难,我决定不去。因为救援有其原则——救近不救远,救生不救死。我不能再让尼泊尔救援时以身犯险的冲动左右全队的命运。

-7-泰国洞穴救援·没有人能走完睡美人洞穴

很快,我们和美国队、澳大利亚队、泰国海豹突击队,组成了一个上百人的核心救援队伍,驻在一个用布围起来的封闭区域。营地外面是一大片媒体村和类似夜市一样的地方。泰国民众自发提供各种小吃、按摩、理发服务,所有参与救援的人都可以免费使用。

可是,在这个只涉及13人的救援现场外部,为什么会形成这么庞大的分工集群呢?

事实上,这次洞穴救援的规模非常庞大,在核心营地外,还有来自20多个国家的,成千上万的救援人员。而且救援持续的时间也非常长。

那,既然是因为涨水,孩子们困在洞穴里出不来,我们潜进去把孩子带出来不就行了?为什么需要这么多人,作业这么久呢?

我想,看到现场的第一眼,你就会有答案了。现场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中复杂。

睡美人洞穴本身就是全世界最难导航的洞穴之一,因为通道崎岖狭窄,高低落差非常大,至今还没有人能走完全程。

■洞穴地形图

雪上加霜的是,当时泰国正值雨季,连日暴雨使洞内水位节节升高,每小时能上升15厘米,而且水仍在高速流动,水质也异常污浊,这大大增加了救援难度。

担心开山打洞会造成次生灾害,联合救援队只能土法炼钢,一边抽水,一边派潜水员一点一点往里探。

令人绝望之处也正在于此。因为水流太急,山体很厚,水下机器人、勘探雷达也都失效了。洞内犬牙交错,岔路盘绕,没有任何规则的路,没有能见度,没有参考。只能非常原始地靠人力,一点点摸索。工作量异常得大。

■洞穴内的救援行动

但无论如何,洞内毕竟还有空气和水,孩子们存活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再难再慢,我们也必须坚持。

-8-泰国洞穴救援·奇迹

在洞内,潜水员们前仆后继地探路,搜寻宝贵的情报。在洞外,指挥部不断整合信息,绘制地图,更新救援方案。联合救援部队打通一关又一关,不断解锁新的地图碎片,洞内的面貌一点一点清晰。

终于,在孩子们受困的第9天,奇迹发生了。

那天,一个英国救援队员在洞穴里探路,他的引导绳到头了,索性就浮上来看一眼,结果他上来的位置正好就是孩子待的位置!

■被困的孩子们

你能想象吗?洞里完全没有光,孩子和教练们没有任何时间观念,他们只能忍着饥渴,耐心等待,尽量让自己的身心不在奇迹到来前崩溃。然后,这个奇迹真的发生了!

但是,我们很快又陷入了新困难——怎么把孩子救出来?

那么就得由一流的潜水员,一站一站把他们再运出来。当时,一个澳大利亚医生进去将孩子麻醉,再用潜水设备把他们包裹起来,然后像包裹一样运出来。

如果不麻醉他们,在运送过程中,但凡有一点挣扎,都可能遇险。一个泰国救援队员就死在里面。他卡在一个40公分的窄洞里。在完全黑暗,没法通讯的水下洞穴,一旦迷路,或者卡住,人就遇难了。

每次搬运一个孩子,一来一去基本要花费10小时,最后每个救援人员都已经筋疲力尽。终于在7月10日,救出了全部的12个孩子和教练。

■艰难的救援现场

离开山洞的那一刻,我的精神好像一瞬间垮掉了,身上突然就没劲了。

有很多记者、网友向我们提问,我都不耐烦了。印象很深的是,最后有人问我,「那么多国家参与救援,你们有没有挂中国国旗?」

我回答,「我们不是战狼,没有挂国旗。」

这个事在网上招致很多批评。可实际上我们的营地不仅没有国旗,各国之间也不强调谁更强,谁更有主动权,没有竞争、没有区隔,都是团结一致,一心想把孩子救出来。

这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吧。我希望全世界都能看到,其实只有我们团结起来才能解决一个不可能解决的危机。

-9-津巴布韦反盗猎·指向我们的枪

个体与团队,公司与公益,个人兴趣与社会责任,为国争光与国际合作……当牵涉的主体和诉求越来越多的时候,我就越意识到,不能把一腔热情当作打通一切关卡的秘诀。

为了把工作常态化,而不只是被动等待灾害发生,我带着团队在非洲的津巴布韦开展了反盗猎工作。

这一次,我还是敲门去的。不过这一次,敲门就没能解决所有问题。

我们到那儿之后敲门,大使馆非常热情地给我们介绍了当地的华侨领袖。但从那时起,我们感受到很多怀疑。

华侨觉得我们是来做秀的,拍几张照片也就回去了。

当地白人NGO甚至举报我们打着反盗猎的名义来盗猎。他们还去机场拍了照,举报说我们要把大象运回北京。那张照片里是波音,怎么可能放下一头大象?

■非洲稀树草原

包括我们最亲近的人对我们也有误解。因为需要指导,我们有一个意大利朋友,叫弗朗西斯克。他的院子非常大,养了很多狗。一次,我们去他家玩,队员因为喜欢狗就去逗它们。这时,老弗突然举起枪指着我们说,「敢吃我的狗,我就打死你!」

他认为中国人都吃狗。

当走出去时,我就发现外部世界对我们的误解太深了。

-10-津巴布韦反盗猎·愤怒的大象,失踪的大象

其实,我能理解这种不信任。客观地说,中国确实是象牙消费第一大国。但正因如此,中国需要参与进来,各国需要跟中国合作,怀疑和对抗解决不了实际问题。那不如我们自己干!

在华侨领袖的帮助下,几经周折,办完了各种手续后,我们团队终于住进了马纳普斯(ManaPools)生物保护区。

马纳普斯公园非常美。森林、草原、河流、沼泽、赞比亚群山,地貌多样,物种丰饶。在上空飞时,成群的河马和大象就像一个个大胖虫子。那种辽阔,那种原始感,让我觉得在北京的一切都是那么渺小。而非洲大地上的这些,才是生命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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