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限制了人们出行的脚步,对我们而言,未实现的跨境旅行计划在有生之年或许难以完成了,所以过往的每一段旅行都显得弥足珍贵。重温游记,再现美好时光,每一个情节都历历在目,仿佛又一次旅行。
提到南非,脑子里自然闪过:钻石、黄金、丛林、干裂的土地、奔跑的角马、凶猛的狮豹,还有闻名于耳的彩虹之国的美誉。南非的神奇令人向往,但遥远的路程和人身安全保障也让南非之行变得神秘而带有冒险之虞,从而加剧了人们前去猎奇的欲望,一旦机会来临,无不为之蠢蠢欲动。
年11月5日北京与南非的时差为六小时,经过长达13小时的飞行,飞机进入非洲大陆。窗外,星空近在咫尺,冷艳的星星在深蓝色的天幕中闪着寒光,天边泛出一抹艳丽的朝霞,天如魔术般将那一道艳丽的红色晕染成橘黄,将黑夜的星斗一点点逼退,瞬间的日月同辉让天空变成一幅炫丽的画卷,一架银鹰迎着朝霞滑过天际,在紫红色的云海中拖出一条耀眼的金线,美极了!这一刻,只有在这个高度,才能见到的奇观,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完成了日月星辰、黑白交替的转换,整个过程瑰丽无比,像一副人工合成的动漫,让观光者为之动容。试图用相机留住这精彩的瞬间,但高科技的手段还是无法诠释自然界的美丽神奇,让视觉去记忆吧!亲眼所见的才是最美的。
11月6日早上七点,飞机喘着粗气重重地落在约翰内斯堡机场。地陪Jenny早已在大厅等候。跨进这地盘,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他们的个头、皮肤对于我们有着一种无形的震慑,让我们的存在变得的渺小。每个人都紧盯着自己的行李,不敢单独行动。人高马大的黑人警察荷枪实弹、携带警犬巡视着外来游客的行李,有一对中年夫妇的行李被嗅出异味,立刻开箱验货,随箱携带的牛肉干、榨菜统统被收缴。我们托运的行李中有一半的箱子被翻检过。之前大家都牢记导游的教诲,箱内没放置任何贵重物品。
来接我们的车是辆十三人座的丰田商务,车后有封闭挂斗,正好装满我们的行李。司机约瑟夫是个黑人,是公司在当地招聘的雇员。在南非苦力活儿基本都落在黑人头上了,他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分工,而且表现的知足乐观。
南非地处非洲大陆的南端,11月正直春夏交替之季,早晚凉爽,气候宜人,非常适合旅游。我们的幸运在于选对了时间,所有的游览项目都一一兑现,天助也。
地陪Jenny看上去不年轻,原来在大陆是学医的,后到英国求学,因丈夫来南非大学教书随行而来,南非优美舒适的生活环境以及良好的医疗保障条件让她改变了临时小住的念头,重新定位自己的生活,将家庭和未来的发展都转至南非,熟悉了这里的历史地理环境,便开设了一家自己的餐厅,抽空兼做导游。她接待过不少中国政府考察团,是个酷爱分享的人,一路上不停嘴地说,从南非的历史到黑人的习俗,从南非的教育信仰,讲到南非的交通住房,恨不能将她所了解的南非一股脑都倒给我们。车上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窗外,紧盯着一个个飞快闪过的街景,希望尽快把摸到这座城市的脉搏,对Jenny的介绍有一搭无一搭。跃入眼帘的是一片繁华,商厦、教堂、学校、银行,现代化的建筑设施将我们脑子里原有的信息不断刷新,这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南非,倒像行走在欧洲的大街小巷。
马路两旁的树上紫葳花盛开,透过花海是一排排讲究的欧式住宅、绿色植被,飞奔的汽车,一派繁华富足的现代化大都市。车窗前不断闪过夺目的奇花异草,让一车人发出由衷的赞叹。市内五万株紫葳花是约翰内斯堡的一大看点,如此大规模的种植,让它成为城市的一种装饰,的确是神来之笔,汽车行进在道中间,就像奔跑在花的走廊,浪漫之极。Jenny说,你们是有福之人,刚巧赶上了这个季节,许多游客专程为紫葳花而来,因为季节不对,只好带着遗憾离开。很快我们就见识了真正的贫民区,大片简陋的铁皮、木板房一眼望不到边,所谓的房子只是个壳,冬不挡风,夏不遮雨。Jenny说,大部分黑人都住在这样在房子里,他们的住所会跟着他们的工作随时迁移。从事体力劳动,很少能够从一而终,因此居无定所是他们的生活常态。
南非的贫富差距极其悬殊,富的富可抵国,穷的一贫如洗。黄金、钻石使南非成为当今非洲经济最发达的国家。一百多年前,人们先后发现了这片大陆地下藏有黄金、金刚石块,很快曾经的不毛之地就变成了世界各地淘金者的天堂,在近百年的时间里,约翰内斯堡因为这些黄金矿藏,成为了南非最富有的城市,但这些迅速积累起来的财富只被少数白人所掌控,所以当年这里也成为种族隔离制度反抗最强烈的地方。南非的历史不算悠久,但多姿多彩的文化却宽广而深厚,在这里你随时能感受到非洲原始文化和欧洲现代文明的碰撞。
南非拥有五千万人口,其中70%是黑人,白人不到10%,其余是杂色人种和亚裔。不同肤色的人种在这片土地上和睦相处。但目前最令政府头疼的是失业率的问题。每年津巴布韦、莫桑比克等周边地区都有大批难民涌进南非寻找生机,南非是世界上接受难民最多的国家,这也是造成南非的失业率居高不下、社会治安混乱的主要原因。南非允许私人拥有枪支,同时废除死刑,加之高达40%失业率,让政府倍感头疼。私人开设的店铺、餐馆都加有铁门和护栏,以防抢劫。Jenny一再警告我们晚上不得离开酒店,白天必须结伴而行,危险活动区不得靠近,这种洗脑是必要的,它能时刻警示我们谨慎小心。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到达南非游的第一站,比林斯堡野生动物园,动物园的大门带着原始的野性,似乎在告诫人们不得冒犯居住在这里的生灵。
按照导游的事先要求,我们都身着中性色服装,生怕刺激了凶猛动物的野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Jenny说,运气好的话可以看见成百头大象在路上散步,导游的话让我们很是兴奋,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极目远望,搜寻着想象中的花豹、狮群、犀牛、大象这些最刺激视觉神经的巨兽,希望近距离观察它们的野性动态,然而,占地面积公里的野生动物园太大了,进了公园才知道,这里有很多条路,只能选择一条碰运气,赶上什么看什么。我们走的是一条支线碎石小路,杂草还没返青,视程之内大都是性情温顺的草食动物,斑马、长颈鹿、羚羊,远远地能看到一头大象的屁股或者半个身子,更远的土坡上,只能看到有动物在走动,根本分辨不出它们的属性,距离我们在“动物世界”中的见闻差之千里。原本想象着我们也能驾驶着敞篷越野,用长枪短炮一路追赶奔跑的猛兽,近距离拍摄狮王的阔口,烈豹的胡须,奔跑的羚羊,然而走了半天连猛兽的影子都没见到,大家有些失望。殊不知“动物世界”是多少野生动物爱好者、出色的摄影师,不顾生命之危,日夜兼程、蹲守而来的,经过艺术再造,由动物世界的专职解说带着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娓娓道来,把动物世界与大自然的神秘、唯美、震撼之精华呈现给观众,让人百看不厌。我们怎么可能在两小时内就过足瘾呢?
一多半的行程过去了,突然从杂草中蹦出一只相貌丑陋,呲着长牙的野猪,车上的人一阵躁动,这算是我们今天见到的最生猛的野兽了,大家只能这样安慰自己。Jenny怕大家扫兴,告知我们,把车开到河边就有可能看到动物,那里常有动物觅食饮水的身影。汽车一路颠簸奔向河边,远远看见河对岸几头河马在河边悠闲地喝水散步,两大一中一小,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这是我们在野生动物园里见到的最动人的画面了,它们的家园,它们的生活,平静而常态。车停下来让我们拍照,旁边敞篷车里的老外也伸出长长的镜头,锁定这可爱温馨的四口之家。只有南非拥有这般辽阔的疆土、丰富的动物生态园,为野生动物提供天堂般的栖息地,想想我们的有些动物园里的动物实在可怜,每天只能在区区几平米的铁笼中与络绎不绝的游客们隔笼对视,为了娱乐游客,它们将永远失去自由。就像小说《重返狼群》中的小狼格林,为了获得自由,它咬断绳索,几番回转,才忍痛离开它视为养母的主人,重返狼的族群。向往自由是动物的天性,而今我们所做的,仍不尽如人意!
离开野生动物园,我们前往期待已久的驻地,南半球最大的娱乐休闲地——太阳城,人称非洲的拉斯维加斯,它是一个由南非亿万富翁出资营造的度假村。走进太阳城我们才真正领略到这个“世外桃源”的魅力,太阳城并非是一座城市,它是一个拥有青山绿水、创意无限的超豪华度假村,人工波浪的游泳池、高尔夫球场、地震桥、人造海滩、热带雨林…...这里曾举办过五届的世界小姐选美,你若想去一探究竟,它会不断给你展现出惊喜,直到让你疲惫的迈不开腿,还是久久不肯离去。
Jenny一门心思想赶在日落前,带我们去观赏尽可能多的景点,跟着她一路小跑,简直就像急行军,身边的美景早已顾及不上,生怕错过了前方的最美。终于在规定的时间内站在传说中的人造地震桥上,等待“灾情”重现。身后巨型的山石是一个个用鬼斧神刀凿出的兽中之王,凶神恶煞,桥身两旁赫然站立着十只雕工逼真的非洲大象,桥头破裂的城门、倒塌的石柱,被火山熔岩包裹着动物形成的岩石,创意者通过惟妙惟肖的艺术再现,让游客在娱乐中亲身体验自然界的威力,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好创意。
没等我们完整的记录下这些造型奇特的场景,桥体开始晃动,石桥的裂缝、野兽的怒吼,青烟水雾伴着隆隆巨响造就出地震来临时的恐惧,好像眼前这一切美好景物即将毁于一旦。传说在古老的丛林中,有个文明度极高的城市,因为地震和火山爆发而消失无踪。如今迷城在这个富丽奢华的城市重现了。
穿过前方一个以猴子为底座的人工喷水池,眼前又是另一番更迷人的景象。一个巨大的人造海滩,像天一样的蓝“海水”被高墙拦在脚下,墙底一排机关制造出高达两米的海浪,“海水”中大男孩们在游泳嬉戏,他们一次次地逆水而上,又随高高的海浪顺势而下,就像躺在海上摇篮,一个浪打过来,就能把他们送到很远,看他们玩儿的很是尽兴。
还是暇考虑周全,人虽老去,童心依旧,上哪都忘不了带泳装,趁她回去更衣之际,我们下到泳池边,靠在椰树下的沙滩椅上放松休息,微风轻拂,十分惬意。泳池边一位黑人贵妇用慈母般的笑容看着水里三个顽皮的孩儿,在她转身的一刹那,贵妇人重叠在美丽的景致中,分明变成一幅特写。
11月7日太阳城的美丽奢华吸引着世界各地游客,因为逗留的时间短暂让我们更加留恋。一早小弟就背上相机出去了,他要抢在日出前去赶拍酒店周边的外景,顺便为我们还没涉足的地方蹚道儿。女士出门一向麻烦,梳妆打扮更衣,待花枝招展走出大门,已错过了最好的时辰。
餐厅设在一层,室内、露天融为一体,我们下来时,阳光已无私地铺满大地,万物充满生机,天空蓝的像着了颜色,清澈无比。眼前高大的椰树下,一池碧水,将周边美丽的景致倒映其中,视野所及之处,色彩斑斓,清新透亮,就像透过高清大屏幕看到的花花世界,美不胜收。想起北京那铅灰色的天空,总让人怀疑自己患上了白内障,眼前永远蒙着一层雾,让一切真实都变得模糊。
餐厅忙碌的黑人服务员正准备早餐,突然不知从哪儿窜出一群猴子,在猴王的率领下飞快穿过早餐区,窜上堆满面包的主食台,连叼带抓地顺走了一堆小面包,一只大母猴的肚子下还吊着一只小猴子。显然,它们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打劫之后,迅速逃离现场。餐厅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偷袭,没人理会这群“窃贼”。“过客”来去匆匆,得手之后逃之夭夭,从容的就像扫荡自家的大食堂,倒是我们大惊小怪,一时间不能接受与猴子为伍,共享五星级酒店这非常正式的西式早餐。
同是早餐时分,一只黑灰虎纹的猫咪也适时步入餐厅。它采用的方式要比猴子儒雅的多,瞄准一位施主,端坐桌下,像所有来宾一样,举止优雅,风度翩翩,静候丰富的早餐。猫咪等待施舍的目光让人很难拒绝,赶上暇这样的大善人,但凡见到猫咪都能当做自家的爱宠招逗一番,端着刚出炉的早餐,更是忍不住要积德行善,猫咪等来了一份香软新鲜的培根煎蛋,很是受用,吃干净后,优雅地抹抹嘴,抬起头,一副没吃够的眼神继续望着施主,来点主食吧!暇很有爱心地扔了块面包,猫咪没挪步,随去不屑一顾的一瞥,要饭吃还挑食,暇嘴上说着还是满足了它的贪婪,就像娇宠自家的孩子,猫咪吃完起身换了一桌主人,继续等待…...兴许还能等来点餐后甜点什么的。难怪这家伙身材魁梧、皮毛锃亮,敢情天天大餐吃着,饱餐后还能在这优美的环境中健身散步,俨然一位贵族。早餐结束时,猫咪也填饱了肚子,一扭头,迈着优雅的猫步,走起。跟在猫咪身后的一群人很是羡慕,这家伙什么都不干,却守着这么好的资源,十几年的寿命,活的比人还滋润,南非真是动物的天堂。
太阳城的魅力,在于它每一个充满创意的人工之作巧妙地与自然界融为一体,让所有造访者都能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早有耳闻太阳城有两个世界顶级的高尔夫球场,非常漂亮,今天可以去一探究竟。南非的地域辽阔,任何一处构想设计都不必为占地面积发愁,设计师只需提供奇思妙想的创意,需要占地便可无限制延伸。是桥,就让它横跨河流;是草坪,就让它一望无际。天地之大,为我所用,太阳城就是这样一个令人叫绝的惊天之作,让造访者无不为之感叹着迷。
高尔夫球场被拦网隔开,“翠绿色的地毯”一年四季被精心养护着,供俱乐部成员休闲、比赛。南非在国际上最引以为自豪就是每天的日照率居全球之首。眼下,吸满水分的草坪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银光,踏在上面柔软而富有弹性,果岭的草细软而平滑,如翠绿色的地毯上又叠加上了一块浅绿色的天鹅绒,极其养眼。世界著名黑人球星伍兹曾在这里挥杆比赛,让这片绿地成为太阳城的骄傲。在约堡,稍微好一点的小区,都有一个高尔夫球场供居民习用,全市有70多个高尔夫球场,在这里高尔夫不是身份的象征,而是一种全民的运动。
赶上周末,阳光明媚,是开杆的好日子,不少白人携家人朋友来这里休闲度假。高尔夫俱乐部有自己的餐厅,身着相同球服的俱乐部成员正享用餐厅为他们提供的免费早餐,墙边立着一排五颜六色的球包,套杆齐备,黑人球童驾驶球车在这里恭候他们下场。在南非,不是种族歧视的种族歧视随处可见,看似等级森严,主仆分明,白人处处享受着高人一等的服务。作为外国游客,我们一边接受黑人的服务,一边观察富人们的生活,但社会整体传递给我们的信息是没有矛盾的和谐,黑人白人按照他们各自的生活轨迹和平相处,相互尊重。
南非之所以有今天的发展进步,源于黑人的领袖曼德拉的智慧和功劳。是他倡导的仁爱、宽恕的思想开启了南非的未来之门,为新南非创造了一个民主统一的大环境。在长达27年的牢狱生活中,曼德拉从一个充满仇恨的愤青成长为黑人的精神领袖,他用超越种族、党派和普通人性的宽容、博爱帮助黑人解脱了仇恨,在他的精神感召下,获得自由的黑人放下了直指白人的武器,从而使失去特权的白人信服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这种转变在日后的岁月里塑造了一个国民经济强劲增长,国家地位稳步上升的新南非。而曼德拉也成为南非的首位黑人总统,并荣获诺贝尔和平奖,成为举世公认的伟人。踏上这片土地才能感受到伟人的影响力无处不在,曼德拉是南非当之无愧的国父。
走进雨林深处,里面有清澈的小溪河流,浪漫的绳索吊桥,溪水潺潺,鸟语花香。独具匠心的设计,让你分辨不出是天然而成,还是人为所致,置身其中,无比享受,难怪动物喜欢在这里玩耍,小鸟愿意在此地安家。庞大的人工雨林和沼泽区坐拥一百廿万株各种树木和植物,是世界最大的人造雨林公园。它还有多少神奇,我们不得而知。时间关系,我们没能把太阳城的神秘一一破解,甚至没有时间探秘太阳城最具特色的赌场,一试自己的运气,带着一份遗憾离开了这座魅力无限的城堡,奔赴下一个景区。
南非的交通公路极为发达,私家车超过一千万辆,富人一人可以拥有多辆豪车,在不同场合下使用。南非是右舵驾驶,公路限速一般为km/小时,许多乡间小道也是如此,而且中间没有隔离带,因为道路窄,车速飞快,双向错车时让人很紧张。我们的车在约堡乡间路上,被对面飞驰而过的车刮掉了反光镜,两车相错,呼啸而过,连车速都没减,继续高速行驶,车上的人被惊出一身冷汗,司机就挂着单边的反光镜将我们送达目的地,然后才去修理厂修车。这事要搁在国内就大了,两车相撞占道且不说,双方下车先理论谁是谁非,后动用交警勘查协调,再找保险公司报案索赔,去修理厂修车,耽误工时至少半天。
南非缺失的是公共交通,特别是铁路,大部分中下层黑人主要的交通工具是黑巴,且交通费昂贵。据说年,南非的交通部部长来中国考察时,曾对中国的高速公路收费系统及其感兴趣,试图效仿中国,通过加收高速公路费来改善南非的公共交通,但最终未能通过议案,花费资金引进的高速公路收费设备也成了一堆废品。因此南非目前尚不具备自由行的条件。
南非人的保险意识很强,这大概是指中产以上的阶层。南医院及医疗设施,投保人可以根据自身情况选择适合自己的保障条件投保。对于高端会员,保险公司可以调动社会最好的医疗资源为其生命健康保驾护航,不受时间、地域和金钱限制。保险公司还针对高端客户提供了一系列健康保险方面的优惠服务,例如:以提高会员的身体素质为由,持99元的会员卡,可以在国内任何一家俱乐部健身,也可以选择去电影馆看大片,只为换取会员的身心愉悦和健康,不会因工作压力患上倒霉的抑郁症。高端医疗险既能使会员们享受到高品质的生活和医疗保障,又能让保险公司获得源源不断的高额保费收益。社会资源被有效的整合利用,实现多方收益的良性循环,是一个成熟保险市场给个人和社会带来的正能量效应。
南非是世界上唯一有三个首都的国家,比勒陀利亚是南非的行政首都,是世界各领事馆拥有量排名第二的城市,仅次于美国的华盛顿。南非的总统府坐落在比勒陀利亚一个绿荫环抱的山岗之巅,用敦实的花岗岩类垒成的半圆形欧式建筑,楼宇庄重大气。
导游说如果在府地见有国旗在飘扬,说明当天总统在此办公。总统府看上去就是一座普通的建筑,既无高墙铁门,也无重兵把守,而且隔着一条马路,就有一堆摆地摊儿的小贩当街叫卖,在我们看来无论从安全角度还是国际影响都不符合“国情”要求,但在南非,这是公民享有的权利。
小贩们悠闲地守着地摊儿,见到有中国游客都会来上一两句中文“来看看吧,东西不贵,很便宜”,听着亲切,买不买的也围着看看,和他们调侃两句。他们的手工艺品比较粗糙,虽说很多东西属于本土原创,但这些能吸引人眼球的动物造型和非洲式的项链手镯早被聪明的中国人模仿了去,复制出比他们精致百倍的山寨版,在遍布世界的小商品市场售卖,反而让这些原创的物件失去了买家。在竞争激烈的商品社会中,简单、懒惰和等待的结果就是贫穷。他们的心态倒很平和,面对滞销产品也没想着洗心革面,仍日复一日地守着一成不变东西,看着价格能接受就成交。他们做生意从不绞尽脑汁,也不会追着游客没完没了,所以他们的生活状态也很难改变。
总统府的对面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园林式花园,酷似在欧洲见过的皇家花园,其造型图案十分讲究。对称的花草、树木呈阶梯状顺势而下,满眼绿色中繁花似锦、娇艳欲滴。错落有致的造型树,就像时尚美女刚打理好的头发,或圆或方,被修剪的一丝不苟。高贵的君子兰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十分罕见,这辈子除了橘红色还没见过其它颜色的君子兰花。记得家里曾养过一盆君子兰,因为品种珍贵,被老人百般呵护,三天两头浇水施肥,但无论怎样精心侍奉,就是不见花落枝头。直到被养死,也没等来一朵花。君子兰过世后,家人改种大蒜了,反正都是看绿叶,还多了一种实惠。
花园的园丁不是一般花匠,据说这些园艺技师都是经欧洲大师的严格调教,将皇家林园的艺术理念和管理技能复制而来,集热情奔放的非洲特色和时尚典雅的欧洲文化之精华,打造成这个闻名于世的园林式花园。据说中国园林局局长曾到此视察,面对布局如此精湛的花园感叹不止,站在园内的不同角度反复拍照,不知这些来自南非的灵感是否能给中国园林事业的未来发展带来一批像样的杰作。
离开园林,Jenny带我们去了著名的先民博物馆。一路Jenny像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生怕讲不完这段在南非历史上占有重要篇章的史实。博物馆位于山顶,远看酷似一座石碑,立于蓝天白云之下,方正而厚重。
博物馆是白人为纪念他们初踏非洲大陆的开荒斗争史而修建的,对他们而言这是一座承载着祖先血泪史的丰碑。前来参观的外国人大都是表情凝重的白人,对于这段历史的解释,黑白各执一词,是非难断,作为局外人,我们目睹的是白人的立场。27块浮雕讲述的是一部白人拓荒者从大西洋登陆非洲大陆后向纵深推进的过程,以及黑人奋起抵御外来入侵者、保卫自己的生存权利,而被击垮后逐步退让,最终被奴役的历程。画面雕工精细,人物栩栩如生,足以见证这段历史在白人心中留下的伤痛。黑人一般不会来参观,他们认为这个纪念馆亵渎了他们的祖先,对于他们而言,白人是入侵者,占领了原本属于他们的家园。
Jenny的讲述十分投入,每一幅浮雕的故事都烂熟于心,尽管她叙述的场面极其血腥,但因为不是自己的家园,不是自己经历的历史,大家听起来心情平静的多。
先民博物馆的不远处就是著名的南非大学,这座气势宏伟的船型建筑是世界上最大的函授大学,拥有学生十万之多,由于它先进的教学制度和教学质量,让这所大学的毕业生成为当地和欧洲市场争先预定的对象。Jenny一再强调,南非的医学专业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早在20世纪60年代,南非就完成了世界第一例心脏移植手术。看得出Jenny选择定居南非很大程度上是冲着它的医疗保障条件去的。南非有八名诺贝尔奖获得者,两项奥斯卡奖获得者。这些显赫的成果足以让国人和像Jenny这样的外来移民倍感骄傲与自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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